今日NBA五楼在线直播:美国最高法院的五楼球馆:大法官的篮球故事
在泛美篮球赛中,卡尔-蒂尔曼第一次见到了迈克尔-乔丹,那一年是1983年。两个人在球赛的第二轮比赛中见面了,最后美国战胜了加拿大队。那场比赛卡尔表现很是神勇,砍下了28分,我们的乔丹则是拿到了20分。接着在第二年的洛杉矶奥运会中,两队再次相遇,这次乔丹依旧得到了20分,但是卡尔仅仅得到了10分,美国队毫无疑问的再一次取得了胜利。卡尔毕业于卡尔加里大学,身高6尺2,在这之后,他跟随加拿大队参加了1988年的奥运会,这次奥运会是他的最后一次奥运征程。在面对西班牙的比赛里面,他狂砍37分,投中了10个三分球,一直到现在这个记录还是由他和安东尼共同保持。
篮球比赛中他很出色,但是在生活中他却要关心怎么样才能做无罪申诉。当时他是杨百翰大学的一个法律系的大二学生,他只有当时调整自己的课表才可以去首尔参加比赛(1988年的奥运会是在当时韩国的首都汉城即今天的首尔举办)。90年他毕业了,然后他来到了第九地区巡回法庭当了一个书记员,在这的一年工作中,他得到了一个几乎所有年轻律师都想得到的东西:一个可以在美国的最高法院做实习书记员的职位。(这里说的巡回法院是上诉法院,相当于我们国家的中级人民法院,它是没有权利直接审理一审案件的;而地区法院则是联邦系统的基层法院)。
要知道在最高法院里面,每年会有大约1000份的实习书记员的申请,然后会有36个比较年轻的律师,他们中每四个人要服务于一个大法官,五个人为首席的大法官工作。这样最有声望的职位每年可以有37个人得到。很多在这得到了实习机会的人,将来都可以到比如像有名望的律师事务所、国会、学术界或者联邦法院系统这样的地方去工作。这里面还有最高法院,现在四个大法官都曾经是书记员。卡尔曾经在1992-1993年期间为现在已经退休的首席大法官沃伦-博格和大法官克劳伦斯-托马斯做过书记员,在法院的角度来说就是在1992年的十月期间任职。可能对于卡尔来说,这意味着他要将自己的篮球队服挂起来了,但是可能他自己都想不到,自己现在的工作要比他之前距离篮球更加近。
直属于国家最重要的审理委员会和其他类型的法院还是有区别的,在这里的所有法案必须要有9人投票,5人通过才可以(在美国的最高法院中,一共有9个大法官,其中有一个是首席大法官,他们都是终身制;平时商议重要的案件的话,都必须要投票通过)。
他工作的地方是位于华盛顿的第一街东南角的一个威严的建筑物里,这个建筑物的第五层是一个篮球场。1984年之前,这里球场的篮板都是木质的,现在则变得不一样了,所有的篮板都换成了树脂材料的,整个建筑的天花板和地面只有4.3米左右,是在三年前翻新的时候才装上的。整体并不正规,只有78英尺长和37英尺宽,远远不能跟94英尺长和50英尺宽的正规球场相比较。最高法院的鹰标志在中场位置,场地的边线就在墙边。在进球场的门口贴着警示标语:庭审期间,不允许任何人打篮球或者进行健身活动。
可能这个体育馆看起来像是后来才建的,没错,因为这个建筑物的设计师卡斯-吉尔伯特开始的时候并没有想将这里建成一个体育馆,开始的时候他把这里设计成了一个仓库。它在1935年建成,在1940年代的时候,不知道是谁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,这里被改成了体育馆。根据1965年的《Equal Justice Under Law》记载:《在美国的最高法院》中有这样的叙述:卡斯-吉尔伯特曾经提议装点一下这个地方,但是这个提议被最高法院管理办公室的人否决了。刚开始的时候,大法官雨果-布莱克把这里当成了一个临时的网球场地,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,慢慢的篮球成为了这个屋子里面的主流运动。不管是安保人员、咖啡店的店员,还是书记员和图书管理人员,甚至有时候大法官都会去,几个人凑一起就能玩起来。在装修之前,这里就是混凝土的地面,面积很小、天花板也不高。但是毕竟这个地方叫做最高法院球馆(Highest Court in the Land),只因为这名字就显得很不般。
当时卡尔是法院的书记员,对于有这样一个打球方便的地方感觉到很兴奋。开始的时候,他总是定期的跟他的同事和其他的一些工作人员一起打球,尽管这个天花板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矮了,但是这也没有影响他的热情。其实他的最终目的是想和大法官托马斯一起打一下,但是无论他怎么邀请,托马斯都是无动于衷。
终于,那年的四月,大法官同意跟他一起打球了,当时一起的人里面还有劳拉-英格拉哈姆,未来的福克斯新闻的主持。她很出名的举动就是喷詹姆斯说:“闭上你的嘴巴,好好打球吧。”当时他们都感觉很兴奋,因为庭审完事了以后,他们可以一起去打会球。托马斯是1991年进入的最高法院,当时他只有44岁,等到他们真的一起打球的时候,他的球技着实把卡尔惊到了。可是他们打了还没有半小时的时候,托马斯突然倒在地上,捂着自己的左腿开始打滚,他们还从没有见过这种情况,包括卡尔在内,大家都吓傻了。
结果是托马斯跟腱撕裂了,所以他只能做了手术,做完手术的好一段时间,托马斯每天都只能拄着拐慢慢的走动。等到卡尔的实习期结束的时候,托马斯跟他一起合了影,但是他要求想要来一个全身照,所以照片中就出现了他的拐杖。
“卡尔,”法官一遍微笑着一遍低声的对卡尔说,“我要你这辈子都不会忘了你曾经对我做过什么。”现在的卡尔是菲尼克斯一家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,这张照片被他放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,就放到了他电脑的上面,而在这个照片旁边是另一个照片,这个照片是他防守乔丹的瞬间。
在最高法院打球的书记员有很多,这对他们来说是一段很美好的回忆。布雷特-卡瓦诺是特区巡回法院的上诉法官,他被川普指派去接替美国第九最高法院的大法官安东尼-肯尼迪的位置,在1993年的10月份的任职期间,他不仅是大法官的书记员,他的球技也是得到了很多的赞许,他劲爆的身体素质和柔和的跳投让大家叹为观止。“我是一个身形比较大的人,对于我来说,能跟他一队打球是一个很爽的事情。”正在美国圣母大学担当法律教授的斯蒂芬-史密斯说道。当年他跟卡尔在一个时期做过托马斯的书记员,“我只需要拿住防守篮板,然后直接长传快攻就可以了,这样我就不用在场上连跑带跳的了,我可以节省很多的体能。”他说道。
传球就是要传给正确的人,相信大个子尼尔-戈尔索很快就可以将手中的球传给卡瓦诺了。尼尔是最高法院的新人,1993-1994年的时候,他曾经做过肯尼迪和拜伦-怀特的书记员,去年举行的官员任命听证会上,作为德州议员的特德-科鲁兹表示想要知道:戈尔索有没有足够的运气和怀特一起打球,科鲁兹说话向来滴水不漏,他说:“我觉得你的手和球融合到一起了,现在甚至你的手肘、胳膊和下巴都跟球融合到一起了。”对于最近已经退休的大法官,戈尔缩则是表示:“他有时候也会玩horse。”(horse是一个投篮的游戏,是指两个在相同的位置比赛投球,每个人投中一个就可以得到一个字母,最终谁先得到五个字母就获得胜利)他很经典的一次就是背对球框,将球从罚球线扔了进去。
他在1962年的时候被任命。当时的怀特可以有一个很拉风的外号,叫做怀旋风。1937年的时候,怀特是卡罗拉多州海尔曼杯(海尔曼杯是美国橄榄球的一项比赛)的亚军,他曾经是棒球、橄榄球和篮球的三栖明星,后来离开了耶鲁大学的法学院,接着他在离开的第三年在底特律狮子队拿到了他第一个NFL的冲刺冠军,之后他又拿过一次,生涯一共两次夺得这个荣誉。被任命后的八个月,他被体育画报称为“他这个时代最伟大的运动员”,这样他就几乎毫无疑问的成为了最高法院里面身体素质最爆炸的人。
后来怀特想要和自己当时叱咤风云的日子脱离开来,但是要知道作为一个法官,他还是很喜欢跟他人竞争,他时不时的就跟书记一起二打二。另一位大法官琼-罗伯茨曾经在1980-1981年担任威廉-伦奎斯特的书记员,他曾经在一封信中描述“怀特的身体简直就像石头一样坚硬,并且他的手很大,可以很轻松就把球抓起来。”而对于他自己,他则是很谦逊,他用前阿肯色大学教练诺兰-理查德森的口头禅评价说:“到底40分钟都打了啥。”怀特的身体素质对其他人已经是毫无悬念的碾压了,所以对他来说,他根本就不需要展示自己的传球技术和精准的跳投了。这个身高达到了6尺1的大法官每次想要抓下篮板的时候,都会让跟他竞争的球员吃到他的铁肘。
理查德-科德雷曾经在1987-1988年是怀特的书记,他说:“当你太接近场边的墙的时候,他就会给你一铁肘,然后就像绿巨人把雷神打进地里一样的把你撞进墙里,然后他还会大笑,你也跟着一起大笑,这时候反正你就自求多福吧。”
1971年10月任职期间,怀特在最高法院的球馆里面受伤了,然后他拄了几天的拐。但是他不想让那些比他年轻了几十岁的书记员太过于轻松。1983年-1984年期间作为怀特书记员的凯文-沃森开始的时候十分困惑,他实在不知道怎么防守他面前这个都快70岁的大法官了。作为曾经犹他大学的中锋,沃森身高达到了6尺5,所以开始的时候,他防守怀特还是比较容易的,但是这让怀特很是不爽。现在的沃森是杨明翰大学的校长,他说:“很显然我不仅是给我的老大放水,而是给所有的我敬重的人,我会给他们留一小步的空间,当然他们不想要这个,所以当时我的老大有点生气。”
当时怀特的另一个书记大卫-肯德尔,他曾经当过克林顿的律师,他说:“如果你觉得因为他是你上级而故意的在跟他比赛时候放水的话,那么他会很生气,他会感觉到自己没有得到你的尊重。”不仅是在球场上,在法庭上怀特也是这么认为,他会很激进地向律师进行提问,对他们的观点进行反驳,然后大家就都说他是坐在最高法庭位置的板凳匪徒。他一直是一个用实力说话的人、是一个思路清晰的法官,不管是在他的法庭上,还是在顶层的球场里。
怀特一直到1993年才退休,作为他的书记员,理查德-科德雷很幸运的有机会与他一起共事,同时他也很幸运的见到了2010年被任命的现任大法官艾琳娜-卡根。卡根曾经在1987-1988年作为书记员为瑟古德-马歇尔工作,那个时段,理查德正在为怀特工作。从那以后,他曾经当过消费者金融保护局的主管,现在则是正在努力竞选俄亥俄州的州长。当年他是最好的队员之一,但是他在场上更加的喜欢为自己的队友创造机会,这里面就包括艾琳娜,那个身高只有5尺3的女人。马歇尔当年戏称她为“小矮子”。“通常情况下,我会紧紧跟着理查德,他会给我挡拆。当时我觉得既然他已经给我挡人了,那我就安心的把我这个球投进去吧,当然偶尔几次我也会这么做。”
目前历史上一共113位大法官,艾琳娜是第四位女性。即便是到了今天,书记员这个职位对于女性来说也是有点不公平的。根据国家法律期刊我们可以看到,从2005年一直到现在,即便是学法律的人里面男女比例基本是一比一,但是男生得到这个书记员的职位的人数仍然是女性的二倍,不仅是人数占优势,球场上男性同样具有优势。当艾琳娜还是书记员的时候,因为跟她一起打球的还有很多女性,所以那时她感觉还是比较轻松的。但是1996-1997年当罗宾-伦哈特作为斯蒂芬-布雷耶的书记的时候,她就变成了里面唯一的女性了。在高中的时候,她曾经是一个前锋,后来的伦哈特没有改变,还是做她自己。那一年肯尼迪的书记是雷妮-勒纳,可以说是唯一的一朵红花。1979-1980年的时候,彭达-海尔是大法官哈里-布莱克曼的书记员,她开始还有些犹豫,但是后来还是参加了打球的队伍。
彭达-海尔现在是一个律师,在华盛顿州任职。她回忆说:“我感觉,不论是在那个建筑物里面还是法律界,女性都是有地位的,所以我觉得打篮球不是只有男生才能进行的运动,我知道我没有他们打得好,但是能加入他们我还是觉得很开心。”
1981年,最高法院任命了第一位女性大法官——桑德拉-戴-奥康纳。她很清楚男性是在这个建筑物里面占据主导地位的,当然这不仅仅是说在法庭中,也是在五楼的篮球场中。然后她开始预约健身房,为了自己的健身操课,同时还鼓励这个楼里面的所有女性来一起参加。艾琳娜很喜欢篮球这个运动,于是她时常出现在五楼的球场,一直到后来她跟球场的地面来了一次亲密的零距离接触。她摔在了地上,弄伤了自己的腿。然后她就被送到了医院,因为这她错过了很多的比赛。在艾琳娜的回忆中,大法官伦奎斯特非常喜欢跟自己的书记员们打网球,因为她自己打篮球的时候受伤了,所以没有办法他们只能再找一个替补去跟大法官打网球双打。
这一天,艾琳娜在一条走廊上步履蹒跚的走着,然后碰到了奥康纳,见到这种情况,奥康纳问了她这样的原因。艾琳娜表示这都是因为打球导致的。
奥康纳很无奈的摇着头说:“我相信有氧操肯定不会导致这样的情况发生。”
40多年前的时候詹姆斯-达夫第一次在最高法院球场打球。他觉得有一种怪异的却又很熟悉的限制在笼罩着他。1971年的时候,达夫成为了肯塔基大学的临时篮球队员,但是他并不能为学校参加比赛,因为他在大学的最后一年才加入球队。他当时只是一个助手和顾问,没有成为书记员。作为1979-1980年博格的书记员,保罗-谢切曼回忆说:“达夫当时投篮都不需要瞄准的。”记得有一次在一次快攻中,达夫从两人之间送出了一个精妙的击地传球,接到球以后的怀特用左手将球打进,怀特很兴奋的喊道:“达夫,这传球太漂亮了。”达夫则说:“就是一个传球而已,但是我会一直记得它的。”
2005年的时候,达夫被罗伯茨任命为美国法庭管理办公室主任,这个地方主要任务是负责支持和管理联邦司法机关。2006-2011年,他曾在此任职,等他再次担任这个职位的时候,他首先就到最高法院球场去参观一番。每个周五他都会自己进行投篮练习。这样的情景让他陷入了回忆,他想起了大法官怀特,想起了和他那高于篮球的友谊,这些友情都是在一次打球中锻造出来的。
对所有的员工来说,这个体育馆就是释放他们长时间的工作和党派压力的地方。当时在布莱克曼工作的比尔-墨菲在1980年给九个议院组织了一个巡回赛,这个巡回赛的队伍里面要求有四名队员,而且其中有至少一位是女性。当时球队的所有队员都穿了荧光黄的比赛服,最后在总决赛的时候,他们与博格的队伍狭路相逢。最后的比赛开始前,布莱克曼的书记们拉了一个巨型的条幅,上面写着“打倒大法官伯格”,这个横幅就放在了仅有几个观众席的地方。但是最后博格的球队小比分获胜了,在那场比赛中,尼尔-艾格尔斯的表现非常出色,就像是一个球星,在这之后尼尔也成为了奥巴马政府的白宫顾问。而且后来他与自己的一位对手结婚,这个对手就是彭达-海尔。
回忆起之前的情况,墨菲表示:“那个时间段法庭都很艰难,因为有很多积压的意见需要去处理,复议,还有很多争议也要去解决。对于我们来说,那个巡回赛是一个释放压力和转移注意力的好东西。”
在一些时候,裁定资本案件可能都没有最高法院的球馆受欢迎。1998年-1999年的时候,诺阿-福尔德曼是法官大卫-苏特的书记员,很多晚上,当他等待文件的时候,他都会独自一个人走到楼上练习投篮,这样不仅可以考虑一些重要的事情,还可以减压。福尔德曼说:“我不想去夸大法院的成员对于这个事情的严肃性,但是对于所有书记员来说,他们的生命都是需要保持平衡的,皮质醇(一种维持生理机构的物质)在不停的工作,你希望去伸张所有的正义,你希望去做好每一件事。所以当这些事进行的时候,你是需要一定的休息的。”
最高法院的球场中,其实已经不存在意识形态分歧了。严格的建构主义者不会去反对立宪主义者了,不管是前任首席大法官肯尼迪,还是现任首席大法官罗伯茨,对于他们的关键选票,自由主义者也不会去反对保守派了,这样两方人也不会相互撕逼了。2015年到2016年的时候,法官索尼娅-索托马约尔的书记员是尼古拉斯-鲍伊,他曾经说过:“在这个地方,大家都不需要正襟危坐,你不需要让别人知道你是谁,不需要显露你的身份,在这儿你只是打好你的球。”
现在美国的政治环境是:司法部门总是感觉自己就像是联邦政府最后的常态堡垒,这个处于最高法院五层的球馆可能体现了华盛顿,甚至是很多美国人的心愿,那就是:公正、友好、无党派。在这里只有两个结果:要么赢得比赛,要么输了比赛,公平至极。
原文:Stanley Kay
编译:晴天
直播吧翻译组